楚佩中洲

【楼诚深夜60分】风声番外(茶香)

风声番外(茶香)

赶个末班车(๑•̀ㅂ•́)و✧

明秘书长咖啡煮的好,这是76号上上下下公认的事情,然而并没有人知道他还沏的一手好茶,而茶艺更是一绝。至于原因,大概是他们从来没见过阿诚先生沏茶。当然,如果他们认识明公馆的仆人阿香的话,就会知道,事实上明诚自从巴黎回来之后就算在家里也鲜少沏茶。

究其原因,这竟源自明长官的小性子,而说到为什么会耍小性子,那还要说这茶艺上的本领到底是谁教的了。

彼时明楼因事在英国呆了三个月,回巴黎的时候本想给阿诚个惊喜故而也没告诉他具体的时间,却不想回家就扑了个空,家里一片寂静,别说人不在,整个屋里竟都透着些荒凉。这本来也没什么,左右他不在家阿诚也自由些,说不上去哪儿了,晚上却总会回来的。

可事情坏就坏在明楼等过了晚饭时分,渐渐有些焦躁,心里全是完了完了孩子管不了了自己刚走几天都学会夜不归宿了肯定是被人带坏了对对对肯定是徐清平那个混蛋把我家好好的孩子带坏了肯定是。今天明长官内心的弹幕依旧很丰富呢。不过大概也想到了人应该在徐清平那儿,就算不在也该问问徐清平阿诚最近都去哪儿了。

明楼拿起电话,却鬼使神差若有所觉的放下,然后直奔徐清平的住处。开门的是徐家的佣人,入了明楼眼中的是一副温暖安馨的景象。青釉瓷器同着茶香袅袅,煮茶的人眉眼低垂言笑晏晏,纤长的手指与周围蒸腾氤氲的水汽,伴着桌上置的清丽花朵,分明就是画中景象。当然,要是碍眼的人不在画里就更好了。

偏偏碍眼的人永远不觉得自己碍眼,徐清平一脸灿烂的同他打招呼:“呦,明大少爷驾临,真是有失远迎呀”,语气九转十八弯尽是不怀好意。

明楼实在懒得理他,只看向阿诚,摆出一副严厉兄长的样子道:“阿诚,回家。”

明诚同他百日未见,也确实想念他,便起身准备向师哥告辞,徐清平那是一脸的不乐意,“我说明大少爷,阿诚也不小了,你这个做兄长的也管的太严。”

“我明家素来治家严谨,比不得徐少爷悠闲自在风流逍遥。”

“那也总要让阿诚收拾收拾衣服呀,他在我这儿住了三个月,也带了不少东西过来。”徐清平叫来佣人帮阿诚收拾衣物,明楼却还站在原地,只因为他的重点全在阿诚三个月来竟一直住在这里,这下事情可大条了,明大少爷这已经不是吃醋吃的飞起了,而是飞起又掉下来砸了一个大坑的程度了。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了阿诚就往外冲,机灵的佣人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准知道东西是收拾不成了,只能飞快的取来阿诚的外套匆忙塞给他,也算是在料峭春寒里救他一命。

明楼拉着阿诚一路向前冲,而阿诚此时也算明白他这厉害脾气的来由了,简直哭笑不得,反手覆上明楼的手,攥的紧紧的。明楼感觉那人拉了他一下,那手极凉,突然想起他并没来得及穿上外套,就急忙停下回头看他。阿诚的脸冻得通红,胳膊上搭着外套,整个人可怜极了,明楼见他这样天大的怒火也都烟消云散了。他将手抽出,示意阿诚把外套穿上,又仔细帮他把扣子扣好,然后用自己的手去暖他的。

他这样从怒气冲冲突然变得温情脉脉让阿诚颇有些不适应,加上动作本就让人有些脸红,只好出声唤他:“大哥……”,却听见那人开口道:“以后少去他家住,对了,怎么想起来学上茶艺了,跟谁学的?”

“……”阿诚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踟蹰之际,明楼脸就又黑了下来,“徐清平教的?”

阿诚低头,口中的叹息化成冬春之交的白汽,声音微不可闻,“是……”攥着他的那手一紧,只听明楼咬牙切齿道:“以后少跟他来往,也少跟他学这学那的,更不许在别人面前沏茶……”他在那里絮絮叨叨个没完,阿诚却突然出声笑了起来,笑意爬至眼角眉梢,眼中映着街灯的点点光亮,然后他挣开明楼的手整个人扑到他怀里,下巴垫在那人肩上,在他耳边低低的说:“大哥,我想你了”,那声音暖极了,明楼仿佛感到一股热流从头上流到脚下,让人开心的不得了。于是他也紧紧回抱他,他瘦了,却,还是这样温暖,真好。

那之后又过了几年,明楼收到了远方寄来的东西,是一幅画和一张明信片,画里阳光融融,青瓷如水,美人如玉。当然阿诚可能并不喜欢被称作如玉的美人。明信片上是一句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寄东西来的人无疑是徐清平,目的吗,大概就是为了招惹明楼吃醋,明楼也确实坦荡的接受了他的招惹,他回了封信,信上的内容与徐清平古色古香不同,反倒一派文化新风:下次必泼上你一脸的茶水,看你还觉不觉得香。

徐清平收到他的回信也是忍俊不禁声声叹息,这人吃起醋来真是焚琴煮鹤,你知识分子的尊严呢!于是这封回信自然被徐清平转送到了明诚手里,另还附上一封:尊兄幼稚,令人发指。

这两个人也不知道谁比谁更幼稚些,这是收到信的明诚的想法。他自那日起确实再没有在别人面前烹过茶,唯有他们二人独处时才会烹上一壶。他知道那是一时气话,也做不得数,若自己真为别人沏茶想必明楼也不会如何阻拦为难。只不过,明诚明白这是爱人间的占有欲,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妨成全?

这手心里的袅袅茶香,只奉给一人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评论(2)

热度(53)